那晚没把持住，跟女邻居翻云覆雨了一番，终于体验到偷的快感

1

老刘醒来的时候在医院，儿子刘文轩和儿媳孙孜然一脸担忧地看着他。

他一瞬间有点儿蒙圈，伸了一下腿，感觉很痛。

“爸，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呀？有啥事儿咱好商量，你干嘛要寻死啊？”刘文轩带着哭腔说。

“就是啊，爸，还好你跳下去的时候被树挡了一下，只是腿骨折了，没伤到其他地方。”孙孜然接着说道。

什么寻死？听了他们的话，老刘更加迷糊了。

他活得好好的，梦想着长命百岁，怎么可能寻死？

而老刘也不愧是老刘，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。

这本来是一场意外，可别人都以为他是想不开。

幸好他没摔到脑子，虽然晕过去了，但多半是吓的。

想明白后，老刘怒气冲冲地说：“我为什么要寻死？还不是因为你这个逆子给我丢脸！你说你，娶了这么好的媳妇不知道珍惜，你居然出轨，你对得起孜然吗？你们要是离了婚，我有什么脸面去见你妈？我我我，我趁早死了的好！医院这楼高吧？我从这儿跳！”

说着，老刘作势要起来，结果动了一下，腿痛得更厉害了，他忍不住“嗷嗷”叫起来。

“爸，你就别折腾了。我知道错了，我跟孜然道过歉了，保证不会再犯。可她不原谅我，我有什么办法呢？我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了，你就别添乱了行吗？”刘文轩十分无奈。

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，你要是好好跟孜然过日子，没这些花花肠子，能有这些事儿吗？唉，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哟，辛辛苦苦培养儿子上了大学，眼看着儿子能赚钱了，成家了，还以为该享福了，结果呢？我怎么这么命苦呀！”老刘一边说着，一边用手捶着病床，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。

孙孜然安慰他：“爸，你别多想了，好好休养吧。伤筋动骨一百天呢，我跟文轩的事儿，你就别操心啦。”

孙孜然有事先走了，老刘想吃小馄饨，也想静下来理理思路，就支使刘文轩出去买馄饨。

说起来，刘文轩一直是老刘的骄傲。

老刘和刘文轩他妈都只有初中毕业，两个人在工厂的流水线上工作，枯燥乏味不说，挣得也不多，在学习上，夫妻俩帮不上刘文轩什么忙，也没有多余的钱给他报昂贵的培训班。

但刘文轩从小到大成绩就好，而且很懂事，不会在吃穿方面跟人攀比。后来他还顺利考上重点大学，毕业又找了不错的工作。

最让老刘骄傲的是刘文轩的婚姻，没让老刘操半点儿心。

本来呢，老刘觉得自己挺没用的，没攒下多少钱，也没能力给刘文轩买婚房，担心他娶不到媳妇。

可老刘没想到，刘文轩还挺有魅力。孙孜然不但人长得俊，家里条件还很好，不但准备了房子，还不要彩礼。人家爹妈说，就是看中了刘文轩这个人，别的都无所谓。

刘文轩结婚那天，老刘流下了激动和幸福的泪水。他觉得穿着西装的刘文轩很帅气，跟孙孜然站在一起十分相配。

婚后不久孙孜然就怀孕了。老刘一度有些忐忑，怕刘家提出让孩子跟他们姓。想想也是，人家付出了那么多，提这个要求也不过分，老刘还真没法拒绝。

但丝毫没提这茬儿，孙孜然生的是儿子，姓刘。老刘每次看到大孙子，都乐得合不拢嘴。

平心而论，孙孜然真的是个不错的儿媳妇。逢年过节，她都会给老刘准备礼物。平日里也会时不时打个电话、发个信息问候一下。

刘文轩回来看老刘，只要有空，她都会跟着来……老刘经常跟刘文轩说，做人要有良心，一定要对孙孜然和她的家人好，绝对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。

刘文轩答应得好好的，结果呢，居然跟公司新来的大学生搞到一起，还被孙孜然发现了。

老刘得知这事儿后跑到刘家去，当着他们的面把刘文轩揍了一顿。然后他又替刘文轩求情，让刘家人看在孩子的份上，给刘文轩一次机会。

孙孜然不肯，执意要离婚，而且要孩子的抚养权。

刘文轩当然不愿意，他不想离婚，也不想把孩子给孙孜然。他每天在孙孜然面前各种表现，想要争取她的原谅，然而孙孜然不松口，说他如果不同意，那就法庭见。

老刘眼瞅着刘文轩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挽回这段婚姻，一方面替他着急，另一方面又埋怨他不知好歹，有个美满的家庭还不安分。

退一步说，就算真的忍不住要出轨，也该做好保密工作，不影响家庭的稳定呀。

他第一次觉得刘文轩挺没用的。但老刘也没有办法，该做的他都做了，如果刘文轩真的离了婚也只能认命，就算是出轨的代价吧。

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，老刘意外从四楼掉了下来。但所有人都以为，他是想不开从五楼跳下来的。

刘文轩买了馄饨回来，老刘一边吃，一边问他和孙孜然怎么样了。刘文轩垂头丧气地说：“估计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。不过今天听说你出事，她二话不说就跟我来医院了，而且特别担心你。”

“你爸一条命都差点儿没了，这关头她总不可能跟你离婚，你好好哄哄她，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。”老刘说着夹起一个馄饨放到嘴里。

刘文轩点点头：“爸，我知道错了。你可以打我骂我，但你不能寻短见呀，你要是真走了，我下半辈子都别想睡个好觉了。”

“知道了，我不会再想不开了。做错事的是你，要死也该你去死，对吧？”老刘有些不耐烦。

“呸呸呸，别死啊死的，咱们都要好好活着。”刘文轩严肃地说。

老刘点了点头。

第二天孙孜然又来了，还买了水果。

她削了一个苹果，切成块，装在保鲜盒里，插上牙签递给老刘。刘文轩则拿起一个香蕉，剥了皮，笑嘻嘻地递到孙孜然嘴边。她冷冷地说不用，但还是接过来咬了一口。

孙孜然看着老刘打了石膏的腿，说：“爸，这一定很疼吧？那么高跳下来，你不害怕吗？”

“怕，可我更怕别人戳我的脊梁骨。你和你爸妈对刘文轩有多好，我都看在眼里，可这小子居然做出这种事儿，是我没把他教好，我真的无颜面对你们呀！我就是要让他得到教训，让他一辈子都因为我的死良心不安。”老刘说得太激动，咳嗽起来。

“爸，这跟你没关系，没有人会说你的。以后你可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，千万别再想不开。”孙孜然安慰道。

又陪老刘聊了会儿天，孙孜然要回去，刘文轩提出送她，她也没拒绝。

老刘住院那些天，刘文轩请了假在医院陪着，孙孜然下班后都会来看看，给他们带干净的衣服来，然后把他们换下来的衣服拿回去洗。

老刘注意到，孙孜然对刘文轩的态度渐渐缓和了一些，说话的语气不再那么冰冷，还会叮嘱他注意身体，偶尔刘文轩说个笑话，她还会笑出声来。

老刘觉得，经此一事，孙孜然应该不会再坚持离婚。毕竟，因为刘文轩出轨，他都寻死了。孙孜然就算再铁石心肠，也会被打动吧。

果然，老刘出院一段时间后，刘文轩说孙孜然再也没有提过离婚这茬儿。他们都很默契地不再说过去的事，日子好像恢复到了从前。

刘文轩心有余悸，再也不敢有花花肠子，他经常在老刘面前说，因为一时的鬼迷心窍，他差点儿失去了家庭，还差点儿害死了老刘，这代价也太大了。

以后不管怎样，他都会管好自己的下半身。

看到刘文轩洗心革面，老刘很欣慰。而他这辈子都不会告诉别人，他从楼上掉下来的真相。

八年前，老刘和刘文轩他妈过刘路的时候，一辆闯红灯的车突然冲过来。

老刘吓傻了，关键时刻，刘文轩他妈推开了他。她当时就死了，他却只是受了轻伤。

人人都说老刘的命是刘文轩他妈给的，他也很清楚，大家说得没错。

那个时候老刘很感动，发誓再也不找别的女人，要用余生缅怀刘文轩他妈。

刘文轩他妈的葬礼上，老刘哭得晕死过去。没有女人的家不像个家，但没有一个人给老刘介绍老伴儿。

大家都觉得，如果他再找，就对不起死去的刘文轩妈妈。

时间长了，老刘觉得寂寞。他虽然不年轻了，可也有生理需求。

但他压根儿不敢想再婚的事，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刘文轩交待，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别人的目光。刘文轩他妈为他付出了生命，他怎么能忘掉她，去跟别的女人过日子呢？

老刘只能忍，不能破坏自己重情重义的人设。可后来，他忍不住了。偶然的机会，他帮了楼下女邻居一个忙。后来，他们又有了别的接触。

女邻居四十多岁，孩子上了大学，老公经常不在家，夫妻感情不好。老刘对她非常关心，时不时送点儿水果酸奶的，一来二去，两个人就好上了。

本来，女邻居希望能去老刘家里睡，这样更安全。但老刘家里挂着刘文轩他妈的遗像，老刘过不去心里的坎。于是，他们每次约会都在邻居家里。

一年多了吧，也没出什么岔子。有了女人的滋润，老刘感觉整个人年轻了许多，日子过得也更带劲儿了。

再加上儿子找了这么好的媳妇儿，又给他生了个大胖孙子，老刘觉得人生简直圆满。

老刘也没想到，刘文轩会出轨，还会闹到要离婚的地步。为这事儿，他愁得不行，都没心思到楼下找女邻居快活了。后来，还是女邻居主动找了老刘，说她男人出去了。

当时她穿了件旗袍，衬得身材凹凸有致。老刘没把持住，把儿子的事儿抛到了一边，跟女邻居翻云覆雨了一番。

刚刚完事儿穿上衣服，女邻居的男人突然回来了，忘了带钥匙，在外面把门拍得砰砰响。

本来老刘衣服都穿好了，随便找个理由，说不定可以搪塞过去。

可他做贼心虚，匆匆忙忙去门口穿了鞋子，打算爬到窗户外面躲起来，然后找机会溜出去。

可能是太惊慌吧，老刘一脚踩空，居然掉了下去。等他醒过来，发现自己在医院里。

因为他们那栋楼在最边上，旁边也没有别的房子，所以没有人知道老刘是怎么掉下去的。既然儿子儿媳都以为他是自寻短见，老刘就索性承认了。

一来，可以掩盖他偷情的事实，二来，说不定还可以挽救儿子的婚姻。

现在回想起来，老刘都很佩服自己，反应够快，演技够好，成功骗过了所有人。

老刘的腿恢复得还不错，但他再也不敢对女邻居有非分之想。确切地说，他对所有女人都不再有非分之想。

鬼门关上走了一圈儿，老刘无比后怕。万一掉下去的时候没有被树挡住，死了或者瘫了，那也太惨了。

老刘决定，以后安安分分过日子，寂寞就寂寞吧，大不了没事多跟小区的老头儿们下下棋，打打太极。

实在不行，过几年老老实实找个老伴儿，就算被人说薄情寡义，也好过提心吊胆偷情。

不管是刘文轩还是老刘自己都深有体会：偷情的代价，太大。

2

我们俩之间谈不上有爱情，只是当时我们都到了男婚女嫁的年纪，两家大人都催得紧。我们经人介绍见了面，觉得彼此比较合适，处了不到一年，就结婚了。

由于程山开大车跑物流工资高，他脑筋又灵活，嘴巴又能讲，还私下做一些低买高卖的异地生意，所以挺能挣钱，我生了大女儿后，他就不让我上班了，专门在家干家务带孩子。

我一直感觉程山是个对家庭负责任的踏实男人，对我和孩子知冷知热，常从外面给我们带礼物，生活中不断有惊喜和笑声。

由于程山是独生子，他父母传宗接代的思想又比较强，大女儿刚刚2岁的时候，我又怀孕了，想给他生个男孩。

我们是按照当时比较流行的时间推算法，我多少岁，程山多少岁，我们应该在哪月怀孕是男孩，精确计算之后准时怀孕的。

因此，二女儿出生前，我们满怀信心是个儿子，公公婆婆为新生儿准备的衣物、玩具都是按男孩准备的。

等到二女儿出生后，公公婆婆听说又是一个女孩，当时就变了脸，甚至都不肯看孩子一眼，把刚生产的我扔在医院就走了。

老公程山当时比他父母好多了，虽然也很沮丧，但努力扮着笑脸，和我父母一起跑前跑后地照顾我，还时而趴到我们母女的床边，亲昵地看着新生儿的小脸蛋，眼里是浓浓的父爱。

因此，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老公程山后来会出轨。生完二女儿，我心里常觉得愧疚，想自己若能为老公程山生个儿子该多好啊，他一定高兴得跳起来。

当时还没提倡生三胎，但为了给程山生儿子，我一直想拚个三胎。

但是，程山表现得很心疼我，每当我表示想再怀一胎的时候，他都说，带孩子太累，你还要干家务，一天到晚忙得团团转。

再说，有两个聪明漂亮的女儿，我已经很满足了。现在和以前不同了，到老了，女儿比儿子还管用。咱们有两个小棉袄，真的挺好的了。

程山不仅嘴上这么说，凭时也很少碰我，说年纪大了，没有以前有兴趣了。

而且，他出车也越来越频繁了，往往一个月在家呆不了几天，家里通常只有我和两个女儿。

晚上两个女儿都睡了的时候，因为老公程山不在身边，我常常感到孤独和寂寞。

光阴荏苒，两个女儿都渐渐地长大了，连二女儿都上小学了。

有一天早晨，我送两个女儿上学回来的路上，遇到闺蜜梅梅。梅梅把车停在我身边，一定让我坐上去。

我看着梅梅神秘又严肃的样子，心里不由地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
梅梅拉着我，先把车停在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，然后，一言不发地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我。

梅梅的目光使我自惭形秽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我俩同龄，都37岁了，她鲜润年轻，我萎缩苍老，像两代人。

梅梅特别会生活，而且她特别喜欢美容，附近美容院她都熟，一张诱人的脸又白又嫩，像水灵灵的20岁刚出头的姑娘。

我呢，每天只想着照顾孩子收拾家，程山虽然每个月都给我们娘仨不菲的生活费，我却基本上都给两个女儿和程山花了，有时还给自己父母一些。

程山的父母虽然对我和两个女儿一直冷淡，但是，逢年过节，以及他们的生日，我都会买礼物送给他们。

总之，家里人我都照顾到了，唯独忘记了照顾自己。

我身上穿的衣服大多是多年以前的，由于身材发胖走型，衣服显得又旧又瘦又小，而我的脸看上去像四、五十岁的样子，整个人不仅显得邋里邋遢，而且看起来还有一些怪怪的。

梅梅看着我低伏不自信的神态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，然后，开车把我带到一家美容院附近，让我以后有时间，注意一下这家美容院的老板娘。

接着，梅梅又开车把我带到一个小区门口，跟我说，作为闺蜜，我就能帮你这些了。

我脑子一团糟，心像掉到冰窖里一样凉。

没过几天，我就看到我老公程山的车停在那家美容院门口。

不一会儿，一个妖艳年轻的女人走出来，打开车门，和我老公嘴对嘴地亲一下，然后才上车。

后来，我知道这家美容院是我老公程山出钱给小三开的店。

我打了一辆车，尾随在老公和小三的车后面。这时，我非常痛恨我自己，这些年连开车都没学，没有一技之长，工作还辞了，没有一点养自己养孩子的能力。

我望着老公和小三的车心如刀绞，恨不得开个坦克把他们碾碎了。

然而，更令我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，老公的车停在梅梅带我来过的小区门口。

不远处的一个草坪上面，我婆婆正领着一个小男孩玩，看见我老公程山和小三，小男孩高兴地跌跌撞撞地向他们跑过来，小嘴里开心地喊着爸爸，妈妈。我婆婆也乐得合不拢口。

原来我老公程山早就家外有家了！原来小三已经给他生儿子了！只有我这个傻瓜还蒙在鼓里！

我恨不得冲下车和他们拚了！然而，我连动一动的力气和胆量都没有。如果捅破这层窗户纸，我的两个女儿都得跟我遭罪，离开老公程山，我现在养我自己都费劲，用什么来养两个女儿呢？

可是，刚刚37岁的我，难道就这样隐忍老公程山的龌龊吗？我顾不司机从后视镜里一直在窥视我，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。